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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是啊。

    他有什么呢？

    一个破旧的纸扎铺子？

    一个年迈的奶奶？

    一个……杀了人的父亲？

    他什么都没有，就连他自己，也只是个什么都不是小混混。

    他们两个呢？

    一个富家少爷，一个品学兼优，和自己根本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自己又哪来的底气和他们称兄道弟？

    “扣扣扣。”

    “还营业么？”

    正当杨好因着对方几句话愣神之际，门不知道被谁打开，那人还站在门口礼貌的敲了敲门框。

    杨好本就一肚子火，下意识就要冲着来人发怒，可看见来人那张脸瞬间有有些愣怔。

    是白天那个叫……黎开的？

    没等他说话，那名小混混流里流气的上下打量了下对方语气十分不善：“你谁啊？”

    “瞧这位大哥说的，大半夜的睡觉来着还能干什么。”开镜顿了顿对方又道：“难不成大哥家里也是有人死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放屁！！”小混混瞬间不乐意猛拍了下桌子指着对方鼻子就要上手，却被开镜轻巧躲开。

    “大哥别激动啊，这三更半夜的，若不是家里死了人，来这做什么？小心可别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。”开镜说的煞有其事，尤其最后半句，还特意压低了声音在对方耳边小声蛐蛐。

    小混混下意识身体抖了个激灵，惊恐的扫了眼四周。

    幽暗的橘黄色灯光下，呆滞的纸人瞳孔上，惨白的眼珠子点了两个黑点。

    各种白色线条从棚顶垂落。

    以及……眼前人惨白面容上那两颗深部眼底的黑色眼珠，似有似无的笑容，露骨森白的牙齿……。

    一切的一切都让小混混不自觉咽了口唾沫：“我，我还有事，先走了，你，你们慢慢聊……”

    那小混混简直一秒都不是很想多待，扭头就要跑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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