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隔了好一会儿,他才回道: “没事。” 说话时,他低着头,眸中狼狈尽数藏在她看不见的阴影中。 “那就好。”姜珥莫名有点不自在,干咳一声,“我们出去吧?” 傅听寒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忙碌的众人,又扫了眼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教室,捻了捻指尖,随口找了个话题: “你经常过敏吗?” 说起这个,姜珥又坐下了。 “没,从小到大就过了两次敏,”她耸耸肩,“一次是小时候帮忙晒被子,那会儿还没发现这个呢,后面去医院查出来了,我妈就一直看着我的,不让我碰这些家务。” “第二次呢?”他问。 “第二次——” 她想了想,“貌似是在公交车上。” 傅听寒有些意外:“公交车?” “对,”她笑嘻嘻道,“没想到我也会坐公交车吧?” 傅听寒摇摇头,又点点头,看不出什么意思。 “嗐,别看我在外面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,那都是装出来吓他们的,其实——” 不知想到什么,姜珥笑容里无端多了些悲凉,语调努力维持轻快: “在上初中之前,我家都只是普通家庭而已,公司真正走上正轨也就是这两年的事儿,按星海那帮太子爷的话来说,顶多也就算个暴发户,上不得什么台面。” 傅听寒却道:“你在星海过的不高兴。” 姜珥没料到他会说这个,一时愣住。 “他们用这个取笑你了?”他语气沉下去。 “不是说公交车吗?”姜珥避开这个话题,“别打岔。” 傅听寒深深看了她一眼,示意她继续。 她回忆道: “我记得我本来和人约好了见面,结果那天真的特别倒霉,下了特大暴雨不说,家里的车还坏了,又一直没打到出租车,我怕迟到,只能搭公交。” “更倒霉的来了,那辆公车上的窗帘太久没洗,我碰巧又坐在窗边,刚走到半路,我就被拉到医院去了。” 听完,傅听寒霍然抬头。 他语声艰涩,“那天,你在医院?” “对啊,我在医院打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吊针,又加上淋雨发烧,咳了快半个月呢。不过,你要当时也在医院,绝对认不出我,太可怕了。” 说着,她一时忘了尴尬,伸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脸,眉飞色舞的样子,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: “真的肿成了一颗猪头,特别丑。” 傅听寒默默不语。 半晌,他低声道:“后来呢?” “后来?”姜珥莫名其妙,“后来我就好了啊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