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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想起格瑞娜在通话里描述的情景：几分钟以前时空特工还很正常，而就在她们坐到客厅以后，时空特工就说格瑞娜是匿身者，接着那名时空特工就被一束激光杀死了，而最要命的是时空特工一直戴着记录眼膜，当时发生的事情都被传输到了时空特工署的数据记录器里。

    他能想象出时空特工署的官员们看到的画面：他们的下属正指出嫌疑人的罪行，结果突然就死掉了。

    以正常人的思维模式，恐怕都会认定那时候坐在时空特工对面的格瑞娜就是杀人凶手，虽然孙雷跟格瑞娜坐在一起，但他的嫌疑性微小，甚至于可以忽略不计。

    “正因为我们知道这件事情很复杂，单纯凭借你们的力量难以揪出真正的凶手。所以我们才提出帮助你们。”赫雯丽的声音在托纳尔的耳畔响起。

    托纳尔一下子停住脚步，他睁圆了眼睛看着赫雯丽。赫文丽也停了下来，她转过身子，坦然面对着托纳尔惊疑不定的目光。

    他们就这样面对面站着，过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，托纳尔低声喃喃道：“赫雯丽小姐……难道说你们一开始就知道那名凶手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不，我们并不知道。”赫雯丽说，淡淡的月光照映着她的脸庞。

    “……可你们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很复杂？”

    赫雯丽的声音依旧显得很平静，“这一切都是苏伊菲大祭司告诉我们的，也正是她让我们给予你们某些方面的帮助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明白……她为什么要这样做。”

    “等您离开这里的时候，就会知道其中原因了。”赫雯丽说。

    托纳尔犹疑地再次迈开步伐，“那么……你们准备怎样帮助我们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仍然要想上次那样先做出预言，您只要按着我们的引导做接下来的事情就可以。”

    他们走进三层楼的灰色建筑，顺着甬道来到预言者的房间。

    托纳尔看到麦嘉莉.迪麦忒和她的三个妹妹已经坐在桌前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倦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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