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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昆仑奴已随“蛊种魔蝎王”跌下悬崖底,岂能回应他?只有空旷的幽谷回荡着他袅袅的余音。
澹台重瑞不甘心又重复地叫了数次,但悬崖里依然一片沉寂,他心如死灰,泪丧到了极点,呜咽喃喃道:“心爱的人已逝,重瑞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?!”话毕,稍稍偏头,神态呆滯、落寞地一一瞧了不远处的杨再兴、宇文煜、耶律柳烟一眼,随即回转头,毅然纵身跳下万丈悬崖!
澹台重瑞突如其来的变化陡地让杨再兴、宇文煜大骇,耶律柳烟撕心裂肺大呼道:“澹台将军你、你、你怎么这么傻呀,呜呜!”飞奔狂跑过来,“扑通”跪倒在悬崖边沿,声泪俱下嚎啕大哭!
杨再兴、宇文煜拔步率后跟来,眼望着黑漆漆悬崖,心如刀割,杨再兴热泪涔涔道:“澹台将军你好糊涂啊,万事要看开一点,怎么就、怎么就。。。。。。唉、唉。。。。。。。”话语中无不充满无奈与悲伤。
宇文煜泪剪双睫,凄戚道:“杨将军澹台将军和阿奴姑娘从相遇相识至情笃意深生死不渝,不正应了那句“问世间,情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许”吗?。。。。。。呀,澹台将军、阿奴姑娘他们何其幸又何其不幸。。。。。。但愿他们在九泉之下得于团聚!”
杨再兴满脸哀伤,干燥的嘴微微噏动,似乎想说话,却又什么也没有说。
风,冰冷刺骨的夤夜山风,飒飒地吹拂着场地上的血水腥味,和耶律柳烟悲切痛哭、杨再兴、宇文煜无限伤心的啜泣声,交汇成一首无形沙场挽歌,飘出很远、很远。
时间不知过了多久,杨再兴、宇文煜、耶律柳烟他们也不知哭了多久,直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“的的”铁骑奔跑声,他们才收敛泪收声,倏然转身从容面对。
目光看处,只见一队手握刀枪,盔甲鲜明的重装劲旅铁骑冲过来,把他们团团围住,另有一队人则纷纷下马,直奔魔蝎堡一探究竟。
为首的是一位年纪约四十开外,身穿黄金甲,四方脸三绺胡,横眉怒目的大将,端坐在一匹个头高挑四肢修长,毛色火红步伐轻盈,形态威严的骏马上。他扬扬手中镏金长柄大刀,推马上前,眼睛圆睁,目光炯炯地来回打量杨再兴、宇文煜、耶律柳烟,声色俱厉喝道:“哪里来的狂贼,竟敢夜闯皇家堡垒杀人放火,你们死有余辜,快报上名来,老夫刀下不杀无名之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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