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杨盘!” 徐鸿儒的心里一阵烦躁。 道家有个词叫心血来潮。 旧指得道之人,对未来的某个人或某件事,突然发生感应而有所明悟。 听到杨盘这个名字时。 徐鸿儒便感受到了冥冥中预警,这个叫杨盘的少年,未来或许是他的大敌。 这种感觉,说不清,道不明。 徐鸿儒不敢大意。 因为到了他这个地步,只有两件事可以被称为大事。 一个是道统传承,一个是渡劫飞升。 不管是哪一种都轻视不得。 “张真人,可否跟我说说这个杨盘?” 徐鸿儒心中惊疑,面上却不动声色,笑道:“我久居西荒,不履中原,已经很久没见过中原的后辈俊杰了,这杨盘能被你称赞,想来必有过人之处。” “是吗?” 张恒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徐鸿儒。 恒真道在西荒不假,可徐鸿儒又不是死人,以他的修为就算不能朝游北海暮苍梧,恐怕也差之不远。 毕竟,到了他们这个修为境界,基本都掌握着各式各样的飞行法,一日万里也只是等闲。 徐鸿儒要是想的话。 早上在恒真道吃早饭,中午就能去开封府吃午餐。 下午要是愿意,还能走一遍江南各省,等到天黑再飞回去为众弟子们宣讲经文,什么也不会耽搁。 他一口一个久居西荒,不履中原,不是骗鬼是什么,真当张恒不知道啊,前几天他刚在新平郡吃的闷炉烧鸭,还喝了二两花雕。 “这个杨盘嘛,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。” 张恒虽然觉得徐鸿儒的态度有些古怪,但是也只是惊异,没有往深处想:“杨盘的父亲,是镇西侯杨雄,说起来这镇西军可就在西荒境内,离你们这也不算远吧?” 徐鸿儒回答道:“不算远,八百里外有个西门关,镇西军就驻扎在这,只不过我乃方外之人,跟他们没打过什么交道。” 张恒听完再道:“杨盘的母亲,说起来就要复杂些了,她是商丘妖狐一族出身,幼年时,不知为何沦落在外,被花船婆所收养,认为干女儿。” “花船婆?” 徐鸿儒疑问道:“可是红坊花船上的那个老婆婆?” 张恒点头:“对,就是她。” 天下不大。 能被称为高人的不多。 燕赤霞,法海,五台山三僧,昆仑二圣,韩道士,孔孟世家之主,钦天监诸葛卧龙,宗人府宗正,徐鸿儒,花船婆,蛙神,这些人修为达到合道境后期,乃至于巅峰的存在,便算是人间绝顶了。 以徐鸿儒来说,他是开宗立派之人。 哪怕就是没见过花船婆,肯定也听说过。 要是连花船婆都不知道,那也不用混了,谁是谁都不清楚,还开个屁的山门。 “杨盘的母亲胡茜,是花船婆的干女儿。” “后来,胡茜盗走了花船婆的宝物,并舍弃妖身,以神魂投入人胎,化而为人,嫁给了镇西侯杨雄。” “再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,花船婆托我去找她,她精通幻术,我也找不到她的具体位置,不就请你来为我助拳了嘛。” 张恒说道这里,语气微顿:“杨盘是胡茜与镇西侯杨雄的儿子,今年不过十五岁,拜了在野大儒,潇湘书院的院长董潇湘为师,修习儒术,我看这孩子,挺精明的。” 一句句听下去。 徐鸿儒有些愣神:“他才十五?” “是啊,有什么不对吗?” 张恒很奇怪徐鸿儒的反应。 其实,徐鸿儒自己也在纳闷。 杨盘才十五岁,怎么会让他心绪不宁。 没理由啊,他现在已经是人间第一流,等杨盘到他这个程度,怎么也得二三十年后吧。 那时候,他就算没有飞升,也该也差不多了。 一代新人换旧人,杨盘怎么看,也不该跟他有冲突才对。 “难道是我多虑了?” 徐鸿儒放下心来。 杨盘再天才,也需要成长空间。 他今年才十五,总不能三五年内就迅速崛起,追平别人五十年走过的路吧。 那怎么可能。 世上只有一个法海,哪怕再算上张恒,人间也不过两位三十岁以下的绝顶强者。 徐鸿儒没见过法海,但是跟张恒相熟。 他实在想不出,杨盘何德何能,可以成为继张恒与法海后的第三位年轻强者,从而威胁到他。 “光顾着说话了,连酒宴都没有准备,真是失礼。” 徐鸿儒把心放在了肚子里,不再想杨盘的事,转而与张恒寒暄起来:“张真人远来是客,贫道定要好生招待,你且等等,我去准备一二。” 说完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