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他最贵重的…… 薄寒时瞳孔剧烈缩了缩,目光寸寸僵住:“你究竟……想要什么?” 江屿川故作轻浮的笑,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:“我要你跟乔予离婚,这条件很简单,你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。你要我给你儿子捐献骨髓,我提这点要求,不过分吧?” 他太了解薄寒时了,长达十一年的同窗兼兄弟关系。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刀子该往他哪里捅才最痛、最致命。 在不夜港的江口岸,扔掉的那个打火机,割断了他们长达十年的友谊。 他时常在想,如果薄寒时别那么不择手段,此刻他是不是就不会站在对立面和他为敌呢? 薄寒时指骨不自觉渐渐收紧,他看着对面一张一合的口型,仿佛听不到真切的声音,耳边犹如被铺天盖地的海水漫过,诡谲的寂静。 他坐在江屿川对面,缓了许久,说出三个字眼来,不是答应也不是拒绝,而是问他:“为什么?” 是啊……为什么。 江屿川微微扬起下巴,猩红双眼里透出一抹恨意来:“你大概不知道吧,曾经我真的挺羡慕你的,你和乔予虽然原生都不好,可你们很幸运的遇到了彼此,又很幸运的组建了一个小家。那会儿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们俩能长长久久的走下去,我也希望……我以后也能遇到相知相伴的另一半,我也一样会有那样的家,有孩子,有猫猫狗狗。” “薄寒时,你千不该万不该,就是不该在明知道我只有江晚这一个亲人的时候,却完全不顾及我们长达十年的兄弟情分,让她死的那么惨!但凡你心慈手软一点,我现在都不会这样恨你。” “后来我不停地在想,你真的有把我当做过最好的兄弟吗?如果犯错的人是陆之律或者是你其他好兄弟的亲妹妹,你还会这样对她吗?我想了很久很久……发现我得不到答案。” “薄寒时,我们十年的友谊,到最后,我身边唯一值得信任的人竟然也站到你那边。你叫我怎么不恨你?” “我们曾经在一起做事的时候,你也总说我心慈手软,我的确不像你,你擅长野心家的那套掠夺。不过呢,现在你终于亲身教会了我这一课,原来温暖和幸福不是靠旁人施舍来的。” 兄弟十载。 其实他很少这样对薄寒时袒露心声,或者是这样毫不掩饰的剖析自己。 但今天,他不加一丝掩饰的、完完全全的将自己暴露,这是原本的他,他不是只有软弱而已,他江屿川也有脾气和血性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