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94章 俯首-《逆天邪神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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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全部退下。”梦空蝉下令:“这件事,轮不到你们梦殿插手。”

    众梦主一一应声,然后包括梦藏机在内全部离开。只是离开之前,他们看向梦见溪与梦见渊的目光,无不是复杂之极。

    众梦主离开,梦见溪忽然向前,重跪在地:“父神,今日之事,当真与孩儿无关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梦空蝉冷淡回应。

    梦见溪猛的抬头,却没有心生一丝一毫的喜悦。因为梦空蝉看向他的目光,是远比愤怒还要可怕的……失望。

    “你可知,你为何什么都没做,却一败涂地?”

    梦空蝉盯视着他:“御下是上位者必备之能,但亦是一把双刃剑。你太过信任见沢,让他逐渐有了自以为是的‘主见’。你太过依赖母族,也必然被母族所挟。今日之事是何人的手笔,你当真想不到吗?”

    梦见溪脸色逐渐发白,却是无论如何,都无法说出那个称谓。

    “你的确什么都没有做,但此事是因你而起,为你而起,所以,你无法脱开干系。”

    梦空蝉手指一推,那枚原本属于梦见溪的天启神玉缓缓飘向了云澈,落在云澈手中之时,就连上面的“溪”字魂印也被完全消抹。

    “这枚天启神玉,便给渊儿作为补偿,你可有异议?”

    虽是问句,但神尊之言既已出口,便岂有更改的可能?

    梦见溪面色灰败,但依旧强撑起坦然之态:“父神教诲,孩儿谨记在心。若这枚天启神玉能平息渊弟所受委屈,孩儿心甘情愿。”

    “那便好。”梦空蝉应了一声,然后向云澈微微颔首,没有去看瘫软在地的梦见沢一眼,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而云澈的耳边,响起梦空蝉的传音:“渊儿,你是如何做到的?”

    “果然瞒不过神尊的眼睛。”云澈也不尴尬,含糊着道:“不过是些许空间把戏而已。”

    梦空蝉道:“见溪府中,守卫强者众多,其中一人比之守渊亦不逊色太多,何许‘空间把戏’竟能掩过他们的灵觉,且全程未有任何破绽?看来,你倒是掩藏了不少的‘底牌’。”

    “那日你姑姑忽然出手,想来,也是不想你暴露自己实力的上限……很好。”

    他的话中并无怪责,反而是欣慰。

    云澈刚要说话,梦空蝉却似不需要他开口,继续道:“你今日示出如此之多的异种渊晶,已是极大惊撼了梦藏机和九大梦主,也必然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他们的倾向,足够了。其他的底牌,尽数藏好,勿要轻露……包括为父在内。”

    远去的梦空蝉微微转首,向着云澈淡淡一笑,身影随之虚化于视线之中。

    云澈的心间有了持续半息的触动……他本已准备好了足以应对的说辞,但,梦空蝉却并没有追问。

    不追问,无疑是莫大的包容与信任。

    梦空蝉和众梦主离开,充斥空间的无形威压也随之而散。梦见沢仿佛逐渐找回了灵魂,他眼瞳颤荡,跪爬着来到梦见溪腿边:“神子殿下,我没有说谎!我明明亲眼看到梦见渊拿走了……”

    砰!!

    梦见溪狠狠一脚踹出,将梦见沢直踹飞到百丈之外,重重砸在殿墙之上。

    他盛怒之下的一脚何其可怕,梦见沢所飞之处,连地面都被凿开一道深沟,殿墙之上更是崩开无数的裂痕。

    落地的梦见沢一阵抽搐,便再无了动静……太过猛烈和诡异的冲击让他早已心惊魂乱,这一踹之下,竟是直接昏死过去。

    盯了一眼云澈手中的天启神玉,梦见溪强行将视线移开,微微咬牙道:“梦见渊,无论你如何认为,我只说一次,这件事和我毫无关系!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云澈把玩着手中原本属于梦见溪的天启神玉,淡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梦见溪身体微僵,霎时间,他反应了过来,猛的转头,目光死死的盯向了云澈:“难道……所以,真的是你故意取走,再将它悄无声息的放入我的府邸?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云澈唇角笑意更深:“怎么?不敢相信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梦见溪久久未有说话,唯有呼吸变得逐渐粗重。蓦地,他晃了晃头:“你,究竟是如何做到的?”

    “好问题。”云澈的神情逐渐玩味:“这一切该如何实现,你连想都无法臆想出来,而我却可以做到;你们当成神物的天启神玉,在我这里,却是一抓一大把的照明石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知道你我之间的差距了吗?”

    梦见溪瞳光骤乱,却是无言反驳。

    云澈捏着天启神玉,漫不经心道:“你好歹是织梦神子,还不至于为了针对我用出这般手段。这般戏码,倒更像是出自一个满心焦乱,失了分寸的女人之手。嗯……”

    云澈做沉思状,然后慢悠悠的道:“溪神子方才也说,这天启神玉这些年都是交由你的母后保管。神后为何会如此急切的想要针对我呢……这让我不由得想到,百年前梦见渊所遭之厄,该不会是和神后有关吧?”

    梦见溪神色丝毫未变,心魂震起滔天巨浪。

    云澈淡淡斜了梦见溪一眼,忽然低笑出声:“一个正常之人乍闻自己的母亲被如此污蔑,必定会下意识的怒而直斥,溪神子却要如此强装平静。看来,不仅我的猜测是对的,溪神子也早已知晓此事。”

    梦见溪心中再震,面起怒容:“梦见渊!我母后是当今的织梦神后,岂容你信口诬蔑!”

    云澈笑眯眯道:“溪神子不必紧张,猜测而已,没有实质凭证的事,我又怎敢四处乱说。不过,溪神子近日还是多担心自己为好。毕竟这事被人铺陈的如此之大,待真相散开,反噬也是同样的巨大,这对溪神子的名望和人心,怕是个不小的打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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